“我记得。”吐口气后他道,声线压低一字一顿:“静王仿佛是青衫第一个男人。”
静王闻言顿时神色闪躲,双膝发软开始没了底气。
那端晏青衫却还在继续。
“我记得我当年一十三岁。”
“记得三日里静王连要了我一十八次。”
“记得我当日咬下静王一块皮肉,静王好像是差人打断了我两根肋骨。”
这每说一字静王就拿帕子抹下额头,到后来帕子湿透他那笑容便也僵了,瞧着比哭还难看三分。
“这个……”他又是期艾,翻来覆去却找不着可以圆场的托词。
“可那都是过去了不是?”跟前晏青衫突然话锋一转:“后来静王便都是身不由己,勾栏院里件件桩桩,可都是当时圣上的旨意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静王顿首:“身为臣子的,的确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那万恶的便是那萧凛不是?”晏青衫道,接着就长久静默无语。
静王抬头,端详他神色,似是明白了几分,来回抿着他那薄唇:“可是七王爷仁善,怕是下不去手为难他三哥呢。”
“那若萧凛畏罪自尽呢?”晏青衫一字一顿:“那不就省却了七爷许多烦恼?”
“明白。”那厢静王会意,躬身后顿时没入门外黑暗。
晏青衫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此乏力,乏力到再没有力气站起。
恍惚中高烧又起,宫人们没他吩咐不敢入内,他便枕着那桌角昏沉沉睡去。
半夜时开始胡话连连,低声长唤锦瑟。
“锦瑟。”他喃喃自语:“这虎狼之地,可哪又是你该来能来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