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寒,当日晏青衫用了那等激烈手法,要的其实不过就是这两字。
所谓自古忠臣少善终,在萧骋将他无罪开释那天,天下间其实已不知有多少人的心寒了。
“既是如此,不如就反了吧!”许久之后来使插上了一句。
他要的那个答案齐弦没有即刻给他,不过他当堂送客,那姿态谦和,其实已将姿态表明的再清楚不过。
之后所谓两位将军的商议更没有任何意义,梁思自是巴不得即刻便反。
于是五日之后固邺城门大开,守城将士悉数投诚,月氏国终于向前迈进了至关紧要的一步。
而赤国梁柱坍塌,那大厦将倾的声响由远及近传遍了河山每个角落。
这其间当然包括洪都,包括皇宫,包括萧骋踟躇踏过的每一方土地。
大厦将倾,他心间再清楚不过。
赤国自内乱之后本来国力就不如月氏,而固邺守军人数将近十万,是他赤国最最精良的部队。
大厦将倾,虽然他再次披挂上阵绝不肯言败,可这倾塌的声响却一日日壮大,从夏到秋,从秋到冬,最终成了铁一般的事实。
半年之内赤国军队败多胜少,最终不得不退至洪都城内,被月氏国军团团围困,余下将士不足五万,粮草不足三日。
洪都,成了真真正正一座孤城。